爷许你一世韶华

浮生三千,唯你是真。

【巍澜】我是你的眼丨171 亲口许诺

巍澜衍生,纯剧版续写;私设如潮!!OOC!!虐巍!加虐所有虐过巍巍的东西!

自由无拘地过把瘾,大概可能应该一周不低于四更。

随性写文,不求回报,爱巍巍、磕巍澜,志趣相投,随缘相聚,只字片语,都是爷的荣幸!




赵云澜一诺千金,没把沈巍抱上床,一直搂他坐着睡。


沈巍的睡眠不是一般的差,几乎没有哪一次不是在极度不适或惊梦状态下醒来,赵云澜从阿洛处得知睡不安寝只会给身体带来更大的损耗,因而不到一小时,见他皱眉粗喘、沁了满头冷汗,便轻拍他的脸颊硬把他唤醒了。


沈巍意识清醒但作息紊乱、时间概念不强,加上坐着没动,缓过睁眼时必经的煎熬,自然而然就切回了之前的场境,等待进入“正题”。


赵云澜知道他急于理清头绪,也乐见他有了解和探究的欲望,基于两人的亲密程度,他也想成为第一个为他解迷的人,因此赵云澜主动开头、打开了话闸子……楚恕之在沈巍面前从没“不良记录”,他和赵云澜相互衔接、彼此呼应,恰好免去了他“添油加醋”之嫌,不必瞻前顾后、也有足够的默契,因而大家都没压力,全然以事实为基准,每个环节都表述得进退有度、恰到好处。


但事实归事实,总体来说,这场真相大揭秘侧重于全体契而不舍的寻找历程、以及获知沈巍种种隐而不发的作为的经过;相对淡化了开山掘地把他挖出来的惨烈、和他几度生死徘徊近乎回天乏术的绝望,赵云澜就是要让他认清他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地位,同时还要让他看到更多的希望、重拾信心。


沈巍比他们预想中更沉静,整个过程侧耳倾听、鲜少发问,也看不出有太大的情绪波动,但他显然听得很仔细、很认真,将近三个小时,微低着头、神情专注,几乎连坐姿都没变换过,倒是赵云澜时不时地通过肢体语言向他传达情感共鸣,只不过沈巍当场对此作出的回应基本能用两个字来概括:礼貌——礼貌地点头、礼貌地微笑、礼貌地顺从……


楚恕之始终坐在地上近身仰望着沈巍,回望这段经历,心情难免错综复杂,情绪走到了某个临界点,他偶尔也会稍显激动地正身握一下他的手,沈巍对他似乎更“宽容”些,大多时候会紧紧地回握他……


赵云澜早做好了理性接受沈巍所有反应的心理准备,毕竟他们之间注定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,他不敢奢望以这场“救援”中的付出,搏得沈巍回心转意,他要的不是感恩,而是感情;不是回报,而是爱与信任!


最后,“单方交流”进入尾声的时候,赵云澜离座跪地,握起沈巍的手、亲吻他至今留有伤痕的指尖,他用了点力没准他抽手:“你的伤就是我的伤,我会永远陪着你,一起痛、一起恢复、一起愈合!”


他说完这句话,翻开他的掌心,像变戏法似的转手安了一叠纸板上去,那是他花了一整夜、刻写时还划伤了自己的手、最后却被沈巍拒绝阅读的一句话,赵云澜不记得沈巍恢复听力以后他是不是已经传达过了,但他还是想把它们正式地送出去。


沈巍对纸板并不陌生,拿到手就知道该做什么,赵云澜已经为他排好了依次往下连成句的顺序,沈巍一开始上手摸,他就同时替他依次抽走。


这确实是一个长句,是沈巍摸过的纸板里排列最密集的,字还不怎么工整,但对他来说也不难认。


楚恕之好奇地往前探了探,转从赵云澜手上一片片接过码到地上,完整地拼出了那句话:


天下苍生我一个人扛不动,两界和平我一个人守不住,我自私、软弱、前路没你走不下去;别弃我不顾,失去你,我怕负了信仰、负了天命、最怕负了你!


赤裸裸的威胁——楚恕之看完心里是这么想的,以为是一句情话,谁知道更像是一句狠话,但他再次嗅到了独属于赵云澜的那份霸道的痞气……爱是需要“手段”的,干得漂亮!


这句话显然是针对绝望中的沈巍而言的,赵云澜本想当时就一语“拴死他”,谁知他没给他机会,不过现在同样有效,因为他还没有得到沈巍的亲口“许诺”——


“沈巍,我不会强迫你马上接受我,现在我只要你一句话:说你不会再放弃自己——我只要你这句话!”赵云澜再次握住沈巍的手,敛尽温柔、以与手力相仿的坚实、强硬的语调,凝视着他的眼睛说。


沈巍从读完这句话起,不知出于何故,表情与身形同时僵着,仿佛思绪游离去了远方,眉眼间浮现出一层赵云澜熟悉的清冷与陌生的疏离……手上吃力得紧了,方才幽幽地转回神,他兴许是不确定面前的人是站着还是蹲着,目光依然没有落点,但却展颜给出了一个温润持久的笑容,清清楚楚地说:“我答应你,不会再放弃自己!”


赵云澜了解他,一旦允诺决不会食言,他终于产生了些许久违的轻快感,倏尔笑出了声。


楚恕之也如释重负,觉得是时候把“二人世界”还给赵云澜了,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,难得肉麻地为他请了一次命:“别跪着啦,大人该心疼了!”


闻言,沈巍果然神色一凛,当下站了起来,赵云澜同时起身紧接着说:“这也坐得够久了,都该松松筋骨,小巍,你上床躺会儿?”


三个小时,对沈巍来说确实已临近体力极限,这堂冗长曲折的“理论课”信息量又奇大、不容易消化,赵云澜体贴入微,但期间他能给他、又能为他接受的,最多也就是一杯水而已,沈巍凝神聆听又没顾上喝两口,赵云澜估摸着一松劲,他更易疲惫不支,一心想要“赶”他上床休息。


沈巍被他托着一条手臂半扶半圈着,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他不由分说地抱回床上,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点点可怜的自主权,他本能地想要和他拉开距离、本能地抬起了另一只手……


赵云澜分明看出他是想推开或抚开他,这本也没什么,甚至够不上刻意“拒绝”,可沈巍突然迟疑了,最终缩回了几乎已经碰到他的那只手,而后又慢慢地抽离了他托着的整条手臂。


这其实也说明不了什么,因为他认声转向了楚恕之,探手摸了过去。


可赵云澜偏偏在这个旁人察觉不到任何突兀、沈巍自己也可能只是不经意为之的细微动作间,窥见了隐藏在阴影中、几乎被他遗忘了的一株“毒草”,他仔细回想了一下,发现从他在沈巍面前“现身”至今,他抱过他、吻过他、亲近过他无数次,可沈巍从抵抗到被动接受,竟是一次也没有主动碰过他、摸过他,更甚者还没开口唤过一声“云澜”!


“大人,您是还有话要问我吗?”楚恕之闪电般扣拢双手,握住了沈巍伸向他的手,不无担心地说:“前前后后委实发生了太多事,一时半会儿说不到尽处,细节我们慢慢再和您详说,您问谁都成,来日方长,身体要紧啊!”


沈巍红着眼酸涩地笑了笑,“正视”着他说:“我是想说这一路你受苦了,我……我为难你、委屈你了!”


“楚恕之身受大恩无以为报,为您效劳是尽本份、更是得遂所愿,大人这么说岂不是要折煞我了!”


“不,你不欠我的”,沈巍摇头,侧过脸像同时对着赵云澜说:“谁也不欠我的,是我过于自负,又一味独行其是,道理我懂,可终究是做错了,我该道谦!”


“大人……”


“沈巍……”


楚恕之知道沈巍断不肯拿恩情压人,以往也与他惯称君子之交,不矜不伐实为禀性,可今日怎么听都觉得他太放低自己了。


赵云澜不止与他有同感,还很不是滋味,好像他所做的一切只是逼着沈巍不得不回来面对、回来认错、回来为他这个真正犯了错的人做挡箭牌!


沈巍仿佛知道两人会说些什么,却又不想听、不愿接受反驳,遂脱了楚恕之的手转身摸向椅塌:“好了,先不说了,我真的有些累了!”


赵云澜见他依旧无意回床,搭手扶他坐下,不勉强归不勉强,但也不全由着他,稍带些命令的口吻说:“靠着椅背,我给你垫个枕头,好歹躺下睡一觉,晚点我还有话同你说。”


沈巍确实又撑不下去了,挨坐就泄了力,顺着赵云澜的手势侧躺下,几乎闭着眼说:“好,睡觉,我没事了,你们都忙去吧……”


赵云澜简直郁闷得想骂人,心说忙个屁忙,我那点心事你不明白吗?他怏怏不乐地从床上抱来了盖毯,最后又听到沈巍含糊不清地说:“我哪儿都不去、什么都不做,就睡觉,睡觉……不用守着我……”


是啊,他可不是哪儿都去不了、什么都干不了,就连睡觉都是被身体胁迫的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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